安清已經(jīng)凍得說不出話來,聽到安冉說話,他的眸子微微往上抬,看著安冉,那眼光充滿著憤恨,似乎想將安冉碎尸萬段一般。
他有今天,都是拜安冉所賜!
安心凝看到安冉,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,完全忘記了形象,她趴伏著爬到安冉的腳下,哭喊道:“阿冉,你去幫兄長(zhǎng)求求情,去跟叔父說說,讓他們收回成命,別讓四哥回華陰?!?br/>
安冉聽到安心凝的話,這才明白,原來父親做出的裁決就是將安清趕回華陰,難怪安清會(huì)在這兒跪了一整夜,趕回華陰意味著什么,想必安清和安心凝也十分清楚,如果安清被趕回了華陰,別說他自己的前途毀了,就連安心凝,也沒有了翻身之日,安心凝一直以來敢如此囂張,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的兄長(zhǎng)是內(nèi)定的安家少主。
“這是父親的命令,阿冉也無能為力啊?!卑踩揭桓睈勰苤哪印?br/>
“叔父最疼你了,只要你去說,他一定會(huì)聽你的。琳玉的事情,根本就與兄長(zhǎng)無關(guān),完全就是栽贓陷害啊。再說了,琳玉不過就是一個(gè)卑賤的下人罷了?!卑残哪€是不死心,她明知道琳玉的事情就是安清所為,可就是一個(gè)婢女而已,死了就是死了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貴族里,誰沒有弄死個(gè)下人的。她不明白,叔父為何要如此小題大做,就算琳玉死了,就象征性地懲罰一下四哥,那也就過去了啊。
聽到安心凝的話,安冉的眸光微斂,她壓下自己的怒氣,在她眼里,人命分貴賤,安冉的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語氣平淡地說道:“無論是不是栽贓陷害,父親那邊既然做出了決定,想必也是查清了真相,族姐你也知道,父親做出的決定,是誰都無法改變的?!?br/>
安心凝的眼里有一種近乎絕望的神情,安謹(jǐn)?shù)男愿袼彩乔宄?,安冉說得沒錯(cuò),安謹(jǐn)做的決定,是絕對(duì)不會(huì)改變的。
就在這時(shí),安清像瘋了似的開口吼道:“安冉,你別假惺惺的,這一切都是你的計(jì)劃不是嗎?這樣的結(jié)果就是你想看到的,你又何必裝模作樣呢。”安清眼里布滿著血絲,此刻的他就像一頭被惹怒的獅子,恨不得將所有人都吞入腹中。
“四哥,你瘋了吧,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安冉語調(diào)不快不慢,她沒有看向安清,而是好整以暇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袖,輕輕拂去不小心落在袖子上白雪。
安清冷笑,“瘋了?對(duì),我就是被你安冉逼瘋的!你敢說琳玉的事情不是你一手策劃的?”他明明就毒殺了琳玉,可他萬萬沒有想到,安冉竟用那賤人死去的尸體來做文章,而且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,讓整個(gè)大盛的人知曉。
安冉竟一點(diǎn)都不顧安家的名聲,怎么說,他也是安家的人??!
安清說到這個(gè)份上,安冉只是輕勾一下嘴角,沒有承認(rèn)也沒有否認(rèn)他說的話,她緩步走到安清的跟前,反問道:“策劃?四哥真是說笑了,若不是四哥所為,怎么策劃也策劃不到你的身上啊,阿冉說得可對(duì)?”
“這么說來,你是承認(rèn)了?”
安冉睜大著眸子看著安清,假裝懵懂地問道:“四哥在說什么?承認(rèn)?我有承認(rèn)什么嗎?”
看著安冉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,安清惱羞成怒,急紅了眼,他想站起來將安冉掐死,可是還沒站直身子,因?yàn)楣虻锰?,而且還是這種雪天,他的雙腿已經(jīng)完全麻木了,整個(gè)人又趴倒在地上,甚是狼狽。
安冉稍稍往后退了一步,冷眸看著安清狼狽的模樣,然后說道:“四哥還是趕緊回去吧,就算你再跪上一天一夜,父親也不會(huì)改變心意的。”頓了下,安冉微微傾下身子,靠近安清低語:“回華陰,可能是最輕的懲罰了?!闭f完,不顧安清仇恨的目光,她帶著星兒便進(jìn)去了內(nèi)院。
剛進(jìn)去,便看到安謹(jǐn)和林音在茶道桌前坐著,她恭敬地行了個(gè)禮,然后在他們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??戳丝窗仓?jǐn)和林音,看到他們的臉上都有一夜未休的疲憊,安冉有些不忍。
“父親、母親,想必你們也是折騰了一夜了,去休息休息吧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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