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斯眠的表情停滯一下,接著心臟開始了狂跳,他扯了扯唇角,想問什么,或是說些什么,但他突然發(fā)現,任何言語都挽不回這種崩壞背德的濃烈情感。
該坦白嗎?還是這樣繼續(xù)下去?讓他被男人開發(fā)揉弄過的軀體更淪落一點.....想到昨晚,沈斯眠覺得身體陣陣發(fā)熱,他那雙高冷如玻璃樽的眼里,居然顯出一絲昳麗之相。
他變得矛盾又嬌艷,還有下賤,就在剛剛,他腦袋里還裝著怎么勾引段顧的念頭。
“段顧一直在包養(yǎng)一個人,是個女人.....”此刻,兒子絕望的聲音讓沈斯眠徹底愣住了。
“什么?”沈斯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自從段顧住院,和沈氏正式確立合作關系后,他們幾乎形影不離,吃飯、睡覺都在辦公室,男人怎么會有其他人.....?沈斯眠先是不相信兒子的話,又在內心松了一口氣。
至少,他最害怕的事,還沒有被發(fā)現。
“爸你也不敢相信對不對?“沈悅木哭的很小聲,那哭腔里還有點自嘲的味道:“如果沒看到公司的賬簿,我也不能相信.....!”
“段顧他....一直通過公司的名義,把自己的薪資轉到另一個卡上?!?br/>
“我讓秘書把那張卡的主人身份信息調出來,那是一個女人的名字?!?br/>
秘書說,段總對那張卡的主人很上心,每個月都會問錢有沒有按時轉過去,轉賬的日子是每月十二號.....
沈斯眠呆坐在辦公椅里,他靜靜地聽著,突然覺得頭部泛起劇烈的疼痛,仿佛誰往他的后腦勺塞進了一根斷掉的琴弦,它不停地拉,不停地扯,把他的皮肉、聽覺、視覺扯的血肉模糊。
“我知道了,木木,我累了,想休息一會兒....”
掛掉電話后,沈斯眠緊握著手機,眼神空洞洞的,像是凝結了深不見底的寒冰。
段顧他,有女人么?
為什么.....他低頭注視著脖頸上的珍珠項鏈,雙唇動了動,無聲的問著。
沈斯眠從小就很少問為什么,當其他孩子都窩在父母懷抱里,一臉天真的問這問那時,他只能默然站在花園里,對著停在花朵上的蝴蝶發(fā)怔。
只因為,在他感到困惑、茫然和無助時,得到的只有父母親更加厭煩的眼神。
他們把他當做一個好看的物品、器具‘保管’著,卻又憎恨他的柔弱和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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