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不光是在詢問周茹，而是在給自己最后一次機(jī)會。

    沈蘊(yùn)秀想要知道，她的女兒在對簿公堂時，是會選擇站在自己這邊，還是站在她父親那邊。

    周茹也沒想到沈蘊(yùn)秀會忽然問她。

    她低下頭，忽然就有些不敢去看那青天大老爺頭頂上光明正大的四字牌匾。

    仿佛一道光照進(jìn)了陰暗地，使得那些丑陋與自私都無所遁形。

    “娘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茹兒，你只需要如實(shí)回答，是你周家長女，是娘的第一個孩子，告訴大人，是也不是？”

    周茹渾身一顫。

    她察覺到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，讓她備受煎熬。

    娘怎么可以問她這個問題，將她推到風(fēng)波前？

    如果回答是，那爹之前說的話，就都是在撒謊。

    如果回答不是，那她就是在欺騙官老爺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可是爹要是和娘和離的話，那他們這個家就真的散了。

    “周茹，如實(shí)回答！”

    驚堂木重重拍在桌上，咚地一聲，狠狠砸進(jìn)了周茹的心里，嚇得她渾身一抖。

    “茹兒別怕，你如實(shí)回答就是了！”

    周文懷緊盯著周茹，那目光里不知道是帶著警告還是別的什么。

    這一刻，周茹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難受，渾身如芒在刺。